蓝河名淮

脾气不好,看不惯的左转不送最好拉黑我谢谢。
简单概括,是一个常烂尾还文笔超差的傻逼
初中时不敢说,后来又忘记了,现在正好回来,说一句对不起,此号已弃。

青衫(1)

整理

       一个白色衬衫深蓝色牛仔裤的男人独自坐在天台上,坐姿很规矩,手中拿着一本很厚的书,修长的手指有意无意轻轻摩挲着书角,月光很温柔的拂过男人的短发,眉眼很清秀,双眉有意无意皱着,一双不大明显的桃花眼半瞌着,眼角浅浅地勾勒出了温柔弧度,眼神微显涣散,若非柔软的短发被不算疾猛的风吹起,倒像一尊英俊过人的蜡像。

       这个人是沈九,或者换句话说,他现在叫沈垣。

       “小垣?你怎么在这里?小心点,不要摔下去啦。”

       沈九……或者说,是现在的沈垣,手指蓦地一收紧,神情紧绷了一下,然后从善如流地爬下了天台的边缘,有些局促地微微一笑,朝那个叫他小心的妇人走去,小心翼翼地挽住了她的胳膊,轻声道:“知道啦。”

       他深吸了一口气,又补充了一句:“妈妈。”

       沈垣已经成年了,比自己的母亲还要高不少,妇人微微仰头看了他一眼,似乎想摸摸他的头,但是只能吃力的碰了一下他的额头,笑了笑——妇人保养的极好,脸上只有微表情时,几乎没有什么皱纹,然而她一笑起来,眼角和额头就垒起了浅浅的皴纹,却显得越发和蔼起来。

       同漠然得不食人间烟火的沈垣比起来,人气更是足。

       妇人说:“你呀,也不要想太多啦。医生说了,短时触电虽然造成了失忆,但是人能活着已经是万幸啦。妈妈啊,也不需要什么,就希望你们——我这三个儿子啊,好好地活着啦。”

       沈垣抿了抿唇,没有想好怎么回答,或者说,他压根不知道怎么回答“爸爸”或者“妈妈”这种角色的人的问话。

       妇人叹了一口气,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你呀,以前只知道粘着电脑,现在知道陪陪我和你爸爸啦,失忆了,也不是坏事啊!”

       沈垣也附和着笑了一下,不动声色地把书本藏在身后。

       书页中夹着的一张纸无声无息地飘出,轻飘飘的落在地上,沾上了天台上肮脏的水渍。

       沈九陪着老妇走回大厦里时,看了那张纸一眼,眼角的弧度越发的明显了。

       几分钟后,天台上忽出现了谪仙儿一般的男人,一身白裳翩跹,轻飘飘的落了地,站在了那张朝地一面写满了字的白纸前面,俯看了它一眼,小心翼翼的捡起,指腹闪过一丝灵力,抹去了水污。

       他的眉眼温柔的过分,脸色苍白,甚至侃侃白过了一身白衣,一双黑的过分的眼中几乎没有什么生气,目光全神贯注地投在这纸上时,眼中才划过一丝微光。

        全是手写,写的极为整齐,第一行字是加粗描过的、略显生硬的简体字,下面是繁体,或者说,是沈九原来世界的那种繁体,写得有些草,但也不至于难以辨认或是字形歪扭,总而言之,就是把握了一个很好的度。

四分之一拍

如果我要跳下去

请问会有人来拉我一把吗?

 

有时水漫过了头顶

鼻腔里没有一丝空气

请问有人会来拉我一把吗?


有时刀贯穿了心脏

疼得撕心裂肺

有时刀刃拙钝

一寸一寸割下四肢

请问有人会来阻止他吗?


你知道一个人想害你

但你却无力还手

当你身败名裂的时候

请问有人会来阻止他吗?


一个人

曾经不大了解世事变迁

成为叆叇氤氲中迷茫的孤魂

时间的隆隆回声敲打在耳畔

你是谁呢?

你在哪里呢?

你想做什么呢?


为什么要活着呢?

因为

从心脏的跳动到停歇

是一种让人快意的等待

看着一个人苟延残喘

拢上死气的双眼渐渐失去神采

看着别人以自己曾受过的虐待

发狂,死去

就忍不住在心中大笑、尖叫

活着

就是为了等死啊

当世事变迁时

当蝴蝶越过海洋

当青衫坠入深渊

真的不知道

心脏的抽搐

究竟是害怕还是兴奋

当一个人突然拥有了本来没有的

当一个人失去了心中理所当然是他的东西

他是怎么样的?

谁有知道呢

说到底啊

活 着 嘛

就是为了

找死啊


       最后一行字也加粗了,也是当今简体,男人看不懂,但是也猜出来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双手颤抖着,近乎拿不稳这恐怕重量连一克都不到的纸张,双眼紧闭,眼眶微红,抬起了头,雪白的下巴和脖颈连成一道微显锋利的弧线,嘴唇无声无息地蠕动了一下。

       他说:

       小九啊……


开刀了,我知道错了,再让我虐个几回合爽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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