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河名淮

脾气不好,看不惯的左转不送最好拉黑我谢谢。
简单概括,是一个常烂尾还文笔超差的傻逼
初中时不敢说,后来又忘记了,现在正好回来,说一句对不起,此号已弃。

青衫(2)

整理

      沈清秋,或者说,沈垣回到家时,已经临近深夜了。

      他父亲母亲是踏着午夜场的开场乐走的。

      午夜场开到一半时,沈垣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走了。反正“他”只是个三少爷,混个脸熟不错了,少儿不宜的应酬嘛,交给他哥哥就好了。

      其实他是真的对龌蹉的事情不感什么兴趣,以前纯粹是为了气柳清歌和岳清源罢了。再说古代的胭脂水粉再厚,那也是透着雅兴的;他来到了现实,更是对这些搔首弄姿满心向上爬的蛇精提不起兴趣。

      他打了辆出租车,回到家,连灯也懒得开,宁愿多花些精力用灵力去探查周围的环境,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扔,扯松了领结,把风纪扣下两个扣子也打开了,露出了弧度生硬的锁骨和苍白得显出些许缺少锻炼的胸膛,揉了揉太阳穴,想要挥去仍然在耳畔连环爆炸的音乐,回忆了一下今天经历的礼崩乐坏,轻轻叹了一口气。

      在他所有读过的古籍里,都没有提到过这种情况,或者这个世界。

      这个时代被称为二十一世纪。

      这里没有清雅幽静的山间小竹,只有奇形怪状的高楼大厦。

      这里没有唐襦长裳,只有西装白领。

      总而言之,这抹青色的孤影与之格格不入。

      沈垣整个人瘫倒在沙发上,一只手有些无力地抬起,朝窗外垄断了月光的树影轻轻抓了一把,长睫颤了颤,一双黑眸中晕开了一点点点的迷茫和痛苦。

      他整个人突然抽搐了一下,瞳孔微缩,牙龈几乎被自己咬出了血,硬生生地把一声呜咽堵在了嗓子眼里,身边倾泻出了白昼一般亮的灵力,把整个房间照得透亮,刀锋一般扫荡过整个客厅,器物坠落摔碎的声音此起彼伏,男人面色苍白得隐隐泛出死气,短而柔的发丝被冷汗沾湿,几乎失去神识的人一把狠狠地掐进了皮肉——他的手指修长,指节分明,指甲盖修的很圆润——不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气,或是因为外泄的灵力小针一般刺入了脆弱的表皮,他的手臂血肉翻起,近乎露骨,青筋暴起,殷红的血奔流而出。

      在短时而微弱的挣扎后,他忽然停止了动作,整个人和脱水的鱼一样,年轻的胸膛上下起伏。

      一道白影不知何时站在了他旁边,冷眼旁观。

      沈垣骨子里那股粉身碎骨全不顾的狠劲霎时就给他带出来了,抽来最后一股力气把“岳清源”推开,恶狠狠地道:“滚开!”

      他扑了个空,带血的手印摁在大理石自然形成的纹理上。

      沈垣愣了一瞬,随机脸色一沉。

      心魔竟然跟过来了。

      “岳清源”轻轻道:“我不该把你带回来的。”

      他轻笑了一声,单膝跪地,一双浅褐色的眸子对上那双闪过错愕的黑眸,指了指胸前贯穿前后的一道道裂口,温柔地道:“我万箭穿心,罪有应得。”

      这次沈垣没有忍住,很小声地抽泣了一声。

      “是吧,我罪有应得啊,小九。”

      沈垣咬着牙,强迫自己直视那双眸子,固执地道:“你不许用他的脸,我、不、同、意,不同意懂吗?你这个鄙陋的东西,你学的像他吗?怎么,披上龙袍就以为自己是皇帝了吗?”

      男人的眼睛亮的吓人。

      吃人的野兽在真正走投无路时,是目露凶光的。

      沈垣似乎笃定了什么 有些讥讽地冷笑了一声,轻轻道:“你能不能学得像一点?他很温柔的,不会绵里藏刀地凶我的。”

      心魔笑靥如初,只有身形几乎不可查的暗了几分。

      他们两对视片刻,那股几乎要抽走魂魄的剧痛又回来了。

      这就是强行“夺舍”的后果。

      天地招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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